“啊，不会吧。”子美愕然。
“怎么不会，而且这种借别人手做的事情，后期你即便去查，她也能择得干干净净，你一点办法都没有。”
“这人是疯了吗，”子美问，“她不怕真事情闹大，出人命。”
“谁知道，”叶微拾起一块芝麻糖放嘴里，嘟囔着说，“或许人手上早就有人命，只是我们不知道。”
褚卫右手端着药碗站在门后的阴影里，深棕色的眼眸中没有一丝光亮，他肩背依旧笔挺，只是原本阳光的气质变得阴郁、沉重。
他整个人仿佛深陷黑暗的浓雾之中，所有光、声音与温度都被隔绝在外，没人能救他，他将带着黑暗，腐烂在这片浓雾中。
抬手，他仰头喝掉碗里的药，浓黑药汁入口，他却尝不出半点苦味。
得早点离开，他想，不能没自知之明。可一下午面对热情的林宝良，他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，想了想，决定等人都睡了再自己走。
半夜，子美起床上厕所。她打开走廊的灯眯着眼，脑子混沌地摸着墙下楼。
这栋房子的楼梯都是那种老旧的水泥楼梯，而且很狭，两个人要侧身才能过。因为二楼没有厕所，她只能去一楼的卫生间上。
大冬天从被窝起来上厕所，是件非常考验人信念的事，要不是实在憋不住，她一定会忍到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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