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月虽然心像被重重地擂了一拳,却仍然没有转过身去看少爷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告诉我这个是何用意。」过了很久,无月有些恨恨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没什麽。就是觉得,有必要告诉你。」少爷趴在亭栏上,语调淡漠,彷佛是不知道,他的这番举动对於无月来说多麽残酷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你是想拿我当枪使。」无月背在身後的拳头都捏紧了,从少爷的角度依稀可以瞧见那泛白了的指关节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倒不是。我是当你为朋友。」少爷瞧着无月的情绪濒临爆发的边缘,半真半假地说了这麽一句话。扪心自问,这话多半还是出自真心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哼。朋友。」无月听到这个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指示他转过身来面朝少爷的时候,少爷发现他的脸上带着笑,只不过那笑容有些淡淡的悲哀与浓烈的嘲讽在里头:「你也是白鸿的朋友。据我所知,你与他更是来往得多。现下却要毁人亲事,好一个朋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少爷冷眼瞧着无月的怒气,忽然像是了悟了些什麽,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了不少,他缓缓站起身来,走出亭子道:「白鹄,你到底是在气什麽,你自己可知道?」

        无月一愣,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啊,他初次接到十里亭的消息听到是凝心的急事,几乎是要在第一时间便到少爷这里来了。可是他把自己拦住了,孤傲的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那日凝心的不辞而别。即便是现在,每每想起她来,他的心里都会有一丝温暖的感觉流过,暖得他夜深人静回到无双会的时候,一人独坐,就算身上沾满了血腥味,都会不自觉地笑出来。可是,凝心那晚离去的背影却像针一样紮在了他的心里。他想拔掉,却抓不住那痛伤他的针刺,彷佛那只不过是虚幻的影子;他想视而不见,可是那虚幻又成了真实,瞬间涌出来的苦涩可以浇灭先前一切的温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心因为沈凝心时而温暖,时而冰冷。自己却束手无策。是的,他算是输了。即便自己忍了七个日夜,终究还是因为她而来找少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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