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宁一愣,听着允鎏调侃自己的话语,心里却异常沉重。是啊,内城子nV的那份孤独,她又怎麽会不明白。内城的苦有太多太多了,庶出多半会被正室子nV欺淩,不受父母疼Ai;正室之子nV又背负太多,想着哪一天能够继承爵位,拼了命的钻山打洞,左右逢源。像允鎏身处那样的权贵家族,口里含着稀世珍宝出生,可是一声背负的东西,怕是常人难以想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最痛苦的事情……便是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,不想自己不该想的人……」玉宁叹了口气,江风吹得她的心有些悲凉起来,她喃喃地说着,似是说给风听,更像是在为允鎏和自己而感慨。只是,允鎏并没有听见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沈姑娘,少爷,船家说这眼看着天要全黑了,是不是咱们就在下个渡口稍作安歇?」布托此时从船内上了甲板,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允鎏转头看了看玉宁,见她根本没反应。便自作主张地向布托点了点头。布托得令之後,便下去了,临走之前,还特地瞧了守在一边的醒儿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醒儿脸一瞥,轻声哼了一下。布托叹了一口气便向底下的小工们传话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一般走水路,老板会留下那些水手小工守货物,自己去岸上逍遥。怎麽样?你是要做个平常的老板呢,还是与我一般,做个惊世骇俗的商人?」玉宁指了指江上隐隐出现的万家灯火,戏弄意味很明显。

        允鎏正准备说些什麽的时候,船靠岸了。允鎏望岸上一看,笑开了:「这由不得我选了,只得船上过夜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玉宁奇怪地望了他一眼,凭栏远眺,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只见这渡口寥寥几个村落早已经熄灯安歇,只有江边这无边的野草随着夏风翩翩起舞,发出沙沙之声。而那万家灯火,看起来近在眼前,实则远在天边,染红了远方的地平线。玉宁看着这萧条的景象,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:「这真是,怎麽这麽赶都没到大地方呢,也罢也罢,醒儿,你且告诉下面的人,今晚早些睡,明日早些开拔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醒儿点了点头,领着命令下去了。可是玉宁还是双手撑着船栏杆,不知道在望着什麽。

        允鎏见江风已趁着夜sE刮得更甚,便将披在自身的披风给玉宁披上:「你又在想什麽呢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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